水管先生和向日葵君

【CH/美右】Miss•America(3)

平行世界的女性if线,彼时正处于合众国独立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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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11月,从法国返航的合众国使船终于抵达北美港口。

       港口处已有人等候多时。

       彼时的合众国首都——费城,几乎是跑着奔向以美利坚为首的使团,看着疲惫阴郁的美利坚,看着损兵折将的使团,原本溢于言表的担忧之色逐渐燃烧成怒火,他面容扭曲了一阵,最后仍化作了包容。费城高而欣长的躯体把沾有杀伐气的美利坚抱入怀中,脸颊蹭到她略微枯涩的发丝。

       意识体不会死,但美利坚没有被英国人俘虏,她保护着船上的人民、又被人民保护着,再一次远航而归。

       “God bless America.”

       费城无不庆幸和骄傲地说:“感谢您的归来。”

       美利坚感受着费城熟悉的气息,她的首都臂弯温厚又坚强。她踮起脚尖,回抱住费城的背脊。

       “嗯。”


        返回路途上,美利坚和费城几乎并肩而立,后者欣长的身躯时不时恭敬地弯下来,附在在美利坚耳边:“总统召开紧急会议。”

       合众国使船受袭的消息就快过了美利坚的脚步,传进了总统府深处的办公室。

       美利坚抹了抹脸,皮肤上还残有海浪和血腥的痕迹,以及杀伐涌上的疲惫。


    

       1793年,法国革命期间,美国政府隔着大洋,面对英法交战发出中立宣言。

       在法美同盟的基础上,美国的中立宣言对法国没有恶意,却也算不上友好。

       反而英国就更没那么客气了,于同年6月颁布对法国和美国的海上封锁令,11月再次颁布封锁法令,扣留两国船只。

       英国的报复行为其实并非是单方面的,自《巴黎和约》后,英美双方的船只在海上一直是处于相互劫掠的状态。美国有法国撑腰,对英国船只进行私掠的情况亦不在少数。如此你来我往,加上英国拒绝从北美各个据点撤军,英美之间关系愈发紧绷。美国意识体乘坐的船只一而再再而三受袭,更是几度将双方推向战争边缘。

       新一轮战争似乎已是箭在弦上。

       美利坚推开会议室大门,合众国开国元勋、政府要员的身影引入眼帘。所有人、包括华盛顿总统纷纷投来目光。他们的祖国和首都背脊笔挺,目色坚毅。

    ........


       “这次英国人袭击的不是商船,而是合众国使船!他们当真不知那是使船吗?”

       “公然袭击承载合众国意识体的船,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要宣战吗?”

       闻此,立刻有人反驳道:“慎言。英国劫掠、扣留我们的船只,一直是无差别的,祖国或仅是恰巧碰上罢了。”

       华盛顿、亚当斯、汉密尔顿......会议桌一圈的男人们有一刻忽然停止了争论。文员速记的笔杆也顿下来,他顺着与会者们略有复杂的目光,看往合众国意识体的方向——要说他对祖国意识体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纤弱的女孩,她太特别了,那些给男人们穿的军服、靴子、腰带,都需要量身定制她才能够穿上,因为她的身体是那么小。相比身旁高大的费城,美利坚稚嫩得有些荒诞。

       若从十三州诞生时开始算,她年龄比费城大得多,但经济较为发达、城市规模已较为完善的费城外表是成熟男性,而美利坚的身体仍只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就是问题所在:国家意识体的外貌年龄受多方面国情影响,只能说作为新生国家的美利坚合众国尚处在建设初期,各方面都还不完善,在意识体身上的体现正是外貌上的幼态。

       不知是谁望着美利坚叹息——

       “现在合众国不能卷入战争。”

       这是当前会议的共识。

       总统的紧急会议因为美利坚意识体受袭事件而召开,最终却在一阵诡异的平和中暂且落幕。


    

       作为意识体,美利坚和费城并没有私人宅邸,他们在总统府有各自的房间,设有独立浴室、卧房和个人休息室。

       美利坚回到房间后,洗去一身血气,头发还濡湿,就听到门外费城的声音和敲门声。

       她随即开了门,把费城拉到室内来。费城感受到祖国纤细的身体还水汽氤氲,便拿过浴巾盖在她更湿漉漉的头发上揉擦。即使清楚美利坚比自己年长近百岁,可看着祖国这副身体,费城依旧被激起了世俗男性的某种责任感和保护欲,不由感慨人类情感的奇妙之处。

      湿水又擦干的头发很凌乱,美利坚拿起的却不是梳子,而是一把剪刀。

       “你帮我理理头发,太麻烦了。”美利坚甩了甩长发说,滴水的发尖已经把后背衬衫打湿了一块。

       “上一次理还是半年前。”费城像撩起帘幕一样,大致量了量美利坚的头发长度,不禁道,“长得真快啊。”

       美利坚说:“要是我身体能长得和头发一样快就好了。”

       费城理解美利坚正苦恼什么。他接过剪刀,先放一边,拿起梳子,轻柔地把美利坚的头发梳开、捋顺。梳齿挠过头皮时轻重刚好,脑袋泛起阵阵酥痒,麻麻的舒适感使美利坚稍稍放松了,她像个真正的小女孩屈膝坐到地上,而费城也屈下身来给她梳头。美利坚想起以前结识的一个种植园庄园女继承人,她养着一只长毛猫,给猫梳毛时猫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费城手指滑过美利坚垂落的发幕,说道:“头发变长表示您身体健康,等挺过这段时期,您一定会很快地长大。”

       健康、美丽地长大。



       1794年4月,即英国11月海上封锁令颁布的几个月后,美国国会通过一项报复性法案,禁止美国船只在一个月内出航。

       这对于一个拥有优良海岸线、并且经济贸易依靠航海的国家而言无疑有些憋屈。

       而后,美国国会的禁航法案又延长了一个月。



       “您在看什么?”费城挪开桌上堆高的公文和书本,看到了快被埋在纸堆里的美利坚。

       美利坚翻的是《人权宣言》印本,这是世上不亚于《独立宣言》的豪言壮语,以致于它掳获了许多美国人的心。志同道合的理想,加之独立战争期间法美同盟并肩作战的纽带,使得动荡中的法兰西得到了众多美国人的同情与支持,他们的情感凝聚、反应到美利坚身上,致使她心头振奋发热——法兰西高举自由旗帜的身姿好像凝固成一幅画、一具雕塑那般的艺术。

       费城靠近了来,美利坚察觉到她的首都有些不愉快。

       “英吉利和法兰西,说实在,抛去利益上的考量,您更希望谁赢?”

       “法兰西。”美利坚脱口而出。

       “上帝,他才掐过你的脖子。”费城依旧板着脸,不满道。

       美利坚眼珠往上一瞥,似笑非笑:“英吉利......?”

       没等她说完,费城就露出更难以言喻的表情。

       看着眼前突然不高兴的费城,美利坚笑道:“法兰西共和国做事确实有些出格,但却是头一个在王权本土、而且是在王权最肥沃的土地上,反抗并杀死它的意识体,这足够我爱上他了。”

       费城不语。

       美利坚嘴角的笑意中似有一些无奈:“就算法兰西共和国杀了波旁,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忘了仇恨,而且为又一个共和国、他的诞生而高兴。”

       费城只问:“是合众国人民对法国革命的认同影响了您对他的情感?”

       美利坚想了想,才道:“也许是......不,我不清楚。”

       她收好《人权宣言》的印本,无意中看到抽屉里某叠信件的一角,以及藏在阴影里的一朵鸢尾干花。眼下多事之秋,她都快忘了抽屉里的这些东西。

       美利坚拈起干枯的花朵,把它拿出来。费城认出这是波旁信件捎带的东西,当初信件携着明亮的花跨越大西洋交到美利坚手上时还带着凡尔赛宫的香水气。

       然而时隔已久,鸢尾干花早已不复当初亮色,变得皱缩黯淡。费城也不好对美利坚的私人物品说扔掉,仅是静待她本人的指示。

       “当初接受波旁的时候我心底总不敢相信——我反抗英吉利,却还是接受了另一个与他并无不同的人。”

       这难道也是那时候人民的情感影响吗?如果是这样,很久以前拒绝自己所爱慕的‘父亲’兴许也与什么外在影响有关。

       美利坚眼瞳里冰流翻涌,一阵风从办公室敞开的窗户外呼地卷席而来,桌上堆积的文件像扬起的雪片,连带指间轻拈着的花朵,消失在风和纸页翻动的某个角落。

       费城连忙兜住几张纸片。

       美利坚也随即开始捡起散乱的文件,把它们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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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一点也不爽,而且挺难衔接的(ಥ_ಥ)

以及想要评论,嗯,有内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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